原來想聊口罩解禁話題的,但想起了那些在校園裡,被消失的生命。


環形監獄(Panopticon)的起源,是英國哲學家傑瑞米·邊沁(Jeremy Bentham)為了「使用最少的人力管理囚犯」所發想出來的建築結構。

全景監獄通常是一個高塔,被設計有單面鏡或暗處,位在圓形監獄建築的正中央,監督者可以輕鬆看到囚犯。而囚犯卻無從得知自己是否被監視,只能預設自己「隨時」都被監視著。

每個牢房,皆可清楚看到周遭牢房,如其他囚犯觸犯規定,囚犯能自由舉發彼此,不會獲得獎勵,但會得到監督者的權利與快感,是一種透過凝視(Gaze)所完成的支配結構。

19世紀的哲學家米歇爾·傅柯(Michel Foucault)認為,現代政府的法律與權利,正是一種環形監獄的變形。


我們曾透過軍事化的學校生活,學習自審與被鼓勵舉發,被媒體植入特定價值觀,人們的行為在受訓的「分類、確認、評量、比較、分化和判斷」裡,偏差的對待與自己不同價值觀的人,拋棄或失去思考能力。

這邊指的校園暴力,指的不是學生間互相產生的行為,而是學校本身。

在無形的環形監獄中,我們既成為權力的主體,也是權力的工具,能自己否定自己,便成為當權者理想中,對他們感到恐懼的人民。


還記得最近消逝在校園裡的年輕生命嗎?

史丹佛監獄實驗中那些握有巨大權力,最終失去控制變得暴力的「監督者」,最終實驗人員叫停了這場還未發生傷亡的人性災難。


但在真實世界,這些巨大的權利,在當前「誰來監督監督者?(Quis custodiet ipsos custodes?)」問題仍未解的環境下,卻不會停止消耗生命。

人們時刻審查自己的行為,成為監視自己的警衛,造就自己的牢籠,最終開始反對與傷害自己。

這也解釋為何一但「正常生活」的權利被剝奪,人們被訓練強制服從後,許多人無法輕易回到原來的生活,甚至認為自己原有的「自由」應該是一種錯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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